不过倒是没有再为难白小娅,转头撂下一句“我再给你三天时间”,出了院子,扬长而去。
白小娅默默流着眼泪,这才顾得上将张青云扶起,到石凳上坐下缓缓,
白小娅眼泪汪汪,一脸心疼,一手紧握着张青云手,一手轻揉张青云胸口。
此刻,任何言语都是多余,唯有陪伴在侧,才是真。
张青云忍着全身痛楚,默默想着,开局昏迷十年,身无分文,无业游民,还身背巨额债务,未婚妻眼看要落入魔掌。
玛德,原来VIP只是错觉!
老天,你的安排呢?为什么大家同在一片天空下,偏偏如此“疼”我!
系统,呼叫系统,我需要系统拯救!
空间,呼叫空间,我需要老爷爷指点迷津!
不管张青云心里如何呐喊,天依旧蓝,云依旧乱,小院还是那么破,小娅还在泪流满面,楚楚可怜。
没有VIP,没有系统,没有空间,张青云有点绝望了。
但还有更绝望的。
“咳…嗯…咳”,
重重咳嗽声,打断相依中的两人。
张青云抬眼,顿时身体绷紧如临大敌,腾一下站起,怒道:“你还来做什么?”
来者,正是去而复返的西装男,他微微一笑:“小伙子别紧张,我不揍你,我只是回来拿大哥大。”
张青云顶道:“谁紧张了?我才不怕你,刚才只是大意,没有闪,有本事咱俩再练练……。”
虎倒架不散,心不服口更不服。
西装男摆摆手,转身离开,人虽走着,但装逼的话留却了下来:“好勇斗狠最没意思了,我可是高级知识分子,手不沾灰,衣不着尘。”
张青云唾他背影一口,忿忿难平。
玛德,好勇斗狠没意思,那你丫还下手那么狠,老子现在胃里还翻腾着。像水开了一般。高级知识分子了不起啊,穿的人模狗样,拿着块黑不溜秋的破砖头……大哥大。
说的好听点是斯文败类,说的不好听是衣冠禽兽!
赫……唾!
想归想,唾弃归唾弃,说实话,虽然西装男逼迫白小娅的手段不光彩,但他长相耐看,西装革履,倒也不失为一表人才,被偷袭,取胜后不落井下石,痛打张青云。
倒也风度翩翩。
白小娅似乎已经认命,面无表情继续去洗衣服,俏脸上不悲不喜,犹如行尸走肉。机械般重复着搓衣动作。
张青云到底有梦中几世阅历,后知后觉,白小娅说几天延期,其实并不是想还账,她应该也还不起,更多是想用几天时间,心里说服自己,认命,跟了西装男。
毕竟,西装男怎么说也是年轻有为,一表人才,风度翩翩,家底厚实,关键是对女人很不错。
从那一句“跟了我,每月三百块零花钱”就能看出端倪。
张青云暗暗思索,98年的物价,他不知道,但88年,乡里干部月资只有三十块。
普通人一个月顶天挣十块,十年过去,应该翻不了三十倍。
前面巨债逼迫,后方暖心相迎。
傻瓜都知道怎么选。
白小娅只是个农村丫头,一无背景,二无高学历,又能如何选择。
根本没得选!
且不说白小娅是他定下的未婚妻,就算是结发妻,她也有重新选择权。
当然,这一切的前提,必须是出于自愿。
想到这,张青云询问:“小丫,咱们欠他多少钱?”
白小娅背朝张青云,停下手,腰背臀绷出完美弧度,轻声回道:“十万。”
1998年,外债十万。
眼前苗条淑女身姿动人,张青云无心观赏,只觉脑袋瓜嗡一声,又懵了,半晌才回过神,神色难以置信:
“他倒是敢借,这么多,就不怕血本无归?对了,刚才听你叫他大龙哥?”
白小娅甩了甩手,来到石桌旁坐下,娓娓道来。
西装男本名叫王文龙,29岁,大学学历,家住旧县镇上,兄弟两个,他弟弟叫王武龙,平日里,大家都称呼他大龙,称呼他弟弟二龙。
王文龙家是一幢三层小洋楼,还有一排店面房,是镇上最富有的几户之一。
王文龙老婆也是高学历,岳父曾身居市公安局长多年。两人结婚五年,还没有小孩。
两人四下寻医,检查,吃药,不但没查出什么毛病,也没有任何效果。
大家都传闻,王文龙老婆不能生育。因此,默许王文龙明目张胆包养情人。
王文龙老婆叫关小月,长的很漂亮,今年二十八岁,据说当年是大学校花,一头长发棕黄色波浪卷,散发着熟女风情,衣着时尚,身材前凸后翘,是私底下大家评论的旧县乡第一美女。
她对王文龙四处猎艳行为睁一只眼闭一只眼,表面上,仍维持着恩爱夫妻关系。
听到这里,张青云眼神明亮,心里灵机一动。
这十万巨额债务,看来要应在关小月身上了。
贫贱情侣百事休。
吃过晚饭,两人共宿一床。默默不语望着斑驳屋顶。
张青云原本坚持打地铺,但一来已是深秋,夜晚颇寒,还只有一床铺盖,二来是推辞不过。心想自己一个大男人怕什么?
心一横,脸往兜里一揣,上了床。
白小娅则是压根就没把张青云当外人。从十岁起,她被灌输的思想就是,这辈子就拴在张青云身上了。
最近五年尽管生活艰苦,但愧疚和自责给她压力更大。
好不容易盼到张青云醒来,三天后又要分别。从此天涯沦落,相见泪眼,再难复从前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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