张青云迈步入屋,坦然安坐真皮沙发上,心下暗暗腹诽。
老狐狸,一句话将小娅定性为出嫁的女儿,怕她分你家产么?我偏不让你如意。
张青云直勾勾盯着坐在对面的白重义,话音一转,“我爹三年前出了意外...”
白重义神色不变,坦然点头道,“嗯,前两年听人说了,蛮可惜的,天不佑他张铁柱,槐桑村中魂长眠,贤婿,节哀顺变。”
张青云再摇摇头,“不不不,上天还是很保佑我爹的,不然他也不会活到知天命的年纪,怕只怕明灾易躲,暗算难防啊,我睿智的叔叔,您说是不是?”
白重义腾一下站起,神色微怒:“这话什么意思?”
张青云摆摆手,“叔叔,别着急,我就是随口一说,没有任何映射您的意思。”
白重义松口气,重新坐回沙发。忽听张青云又慢悠悠说道,
“我爹的遗物里,翻出一本日记...”
白重义腾一下又站了起来,神色激动,“你到底想说什么?”
几番试探,张青云心如明镜,此事与白重义关系不小,便呵呵一笑,
“里面记载了许多跟你要钱的事,以及每一次您对他的态度。直到出意外那天,日记还在记,你知道的,我爹识字不多,字写的歪歪扭扭,语句不通,连我也看不太懂呢。”
白重义再松口气,缓缓坐下,捋了捋胸口,笑眯眯道:
“贤婿,这就对了嘛,我们始终是一家人,一家人就要和和美美,家和才能万事兴!”
张青云一拍额头,哎呀一声道:“对了,日记最后一句倒是能看懂,上写,我张铁柱要是出了意外,一定是白......”
白重义腾一下,第三次站起来,脸色通红,迅速打断张青云话头,“贤婿!饭可以乱吃,话不能乱说!”
张青云呵呵一笑,摆手道,“叔叔,您别激动,我还没说完呢,最后一句话就这么长,到白字为止,后面没有了。”
白重义提起的心,重新回到肚子里,涨红的脸色缓缓恢复正常,感觉身上黏糊糊的,竟是出了一身冷汗。
白重义抽出一根烟点燃,长吸一口,压下心中躁动。缓缓坐下。
几番交锋,双方对相互段位都有了深刻感受。
白重义觉得,张青云起码是大师水平,极其难对付。
张青云觉得,白重义不愧是白手起家,打下一片产业的能人,至少有白金段位实力。
几番惊吓,换作心里素质一般的人,这会早就瘫软在地了。
但白重义,硬是没有松口承认任何东西。
即使他言之凿凿的说,有日记,白重义依然咬紧牙关。
双方停下试探,气氛回归融洽,逐渐热烈。
抿一口浓茶,张青云笑呵呵询问:“叔叔,妹妹叫什么名字?”
白重义吐出一口烟圈,眯着眼回道:“白小美。”
张青云意有所指,“长得很可爱,我很喜欢...,”
白重义腾一下,第四次站起来,眼睛睁圆,头发根根竖起,气极道,“你休想!我就两个女儿,你不要欺人太甚!”
张青云微笑解释,“我是说,当妹妹一般喜欢。”
白重义这次学乖了,干脆站在原地问道,“贤婿,你有什么要求一并说出来吧,要是缺钱的话,尽管开口,多了叔叔没有,十万八万还是拿得出滴。”
张青云星眸聚光,炯炯望了白重义一眼。
想花钱消灾?门都没有!
一伸手,拉开沙发上的背包,将十一万块钱倒了出来,顿时,红红绿绿一沓沓,映入白重义眼帘。
张青云神色淡然,“叔叔,不妨告诉你,我不缺钱。”
潜意思是说,钱可打发不了我张青云。
白重义第N次松口气,虽然硬撑着说十万八万小毛毛雨,但他心里,还是很担心张青云开口,狠狠要走十万。
回过神,又意识到张青云言语里的潜意思。顿时又将心提起来。
一个不缺钱,手段惊人,思维缜密的对手,无疑是难对付,且没有破绽的对手。
这下不好办了。
白重义暗暗庆幸,幸好我没坐下,否则这次被惊吓的还得再起一次。
还别说,年纪大了,上下动作太猛,供氧供血跟不上。头蛮晕的。
唉,力不从心的年纪,动作稍微快点,别人还没怎么样,自己先顶不住了。
白重义一手扶沙发,一手揉额头,歪歪站在一旁,心思浮动。
张青云忍俊不禁,决定不再逗他:“叔叔,婶婶今年34岁,正是女人最好的年龄,是个男人都心动,我也...。”
白重义连连摇头,神色果断,“不行,你休想。”
张青云脸色一沉:“这也不行,那也不行,叔叔,你别忘了日记,日记!最后一句!”
闻言,白重义犹如被抽走骨头,颓然跌坐,低头不语,似乎在权衡到底是牺牲小女儿,还是牺牲小老婆。
白重义如此神态,其实就是演给张青云看的。
他作为一个二婚男,还是一个成功人士,并不止两个老婆,年轻时候就不说了,至今还保持联系的,还有一个24岁丽质大学生。俗称小三。
白重义已经两三年没碰过许蓉丽,一是年纪大了,身体每况愈下,二是许蓉丽毕竟是三个孩子的妈妈,身段再好,也难免有木公的本质。
就像一个人,夜里走在空旷的野外,四下里望不到边,摸不到边,心里是很慌张的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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