很快杜成华站在外面敲门了。
他今天穿了一件灰色的休闲西装，白色裤子，让人看起来很是春风得意。粱乔招呼他进屋的同时，又特地给到了一杯水，但是故意在自己的热情中，夹杂了一些犹豫的态度。
不过杜成华显然没有注意到他的这个表现，还笑着，一脸得意的和他炫耀，说道：“梁总，你知道了吧？京巴网这次可是闪了au一个大腰，我估计胯都得闪出去了。现在可不只是au出问题了，连带着咱们东方网的股价都受到波及了。”
听他得意洋洋的说着，就好像自己才是这件事的始作俑者。
粱乔在心里冷笑，他没有评论什么东西，还故意让自己显得心事重重的。
重新回到座位上。
杜成华这个时候又跟着笑道：“刚才宋少龙还来找我呢，一股劲儿的给我赔礼。说什么只要能合作，他会把给京巴网的资源都给了咱们。”
“他的资源……”粱乔冷笑了一声，撇撇嘴，评价道：“他的资源也无非就是东方网内的资源罢了，不会很多的，这属于漂亮话。”
“对啊，以为我是傻子呢。”杜成华抱怨起来。
不理会他这些，粱乔又开始装作情绪低落，长长叹了口气，摇摇头。
“怎么了？”杜成华这才察觉到他有些不对劲，立刻跟上问道。
粱乔这个时候假意陷入沉思，像是没有听到他的话一样，又在思考着什么。
杜成华明显察觉到不对劲了，跟着又道：“梁总，你怎么了？”
听他又重复了一遍，粱乔这才假意回过神来，看着他，做出来一副无可奈何的样子，好像是遇到了多大的困难，叹了口气，道：“杜总啊……”
“怎么了？”杜成华皱了皱眉，被他这一声杜总叫的，心里瞬间没了底，又道：“是不是有什么困难了？”
“哎……”粱乔说着长叹了一口气，尽量让自己显得万分无奈。
“到底怎么了？”杜成华说。
粱乔觉得他其实已经猜出来了，于是便把郑钦泽他们开会给自己施压的事情说了，原原本本的叙述了一遍，期间杜成华不时跟上两句动词或者名词的脏话做补充，显然他非常愤怒。
最后粱乔又道：“关键是这一次，他们把首席法务也来出来了，这让我非常难做。如果我不这么做，他们是有权力罢免我这个职务的。”
他语罢，杜成华跟着又是一句动词的脏话。
粱乔接着道：“我叫你过来，就是要和你商量这件事，看看你的意愿，咱们和他们的合作还是得继续下去。”
“哎……”
杜成华随着叹了口气，显得很是不忿，跟着道：“梁总，你容我说实话。”
“你说。”
“我觉得你这一步踏出去，要是妥协了，以后后面不不你都得妥协，那以后你就会成为他们的工具。他们想让你做什么，你就得做什么。可是到时候完不成业绩，他们可不承担责任。”杜成华说。
和粱乔预料之中的一样，杜成华不但不为自己感到担忧，甚至还想着趁机搞自己一把，忽悠自己，让自己和他们对抗，以此来削弱自己。
粱乔心里冷笑了一声，觉得这倒也是好事，好歹在道义上站得住脚了。
于是装傻，又道：“但是这个威胁，我不可能不在话。”
“我和你说吧，他们当时也这么威胁我了，可是你看看我们最后的结果，那个业绩出来之后，他们保过我们吗？甚至还想着把我和王冬盼撇出去，然后给自己洗干净，就像自己什么都没干涉过一样。”杜成华说。
“可是……”粱乔吧嗒了一下嘴，故作无奈的又叹了口气。
“可是我觉得你还是不应该答应他们。”杜成华再次强调。
一时间整个办公室都陷入了诡异的静寂中，他们两个人谁也不说话。
过了好半天，粱乔觉得戏也演得差不多了，不能太过。
下一刻，他做出恍然大悟状，像是找到了什么解决方案，说道：“要不这样呢？”
“什么？”杜成华问。
粱乔跟着道：“不行咱们就公开招标呢？这样的话au肯定不合格，最后只能剩下企鹅一家。”
“啊？”他如此说，杜成华一怔，随即反应过来粱乔这个办法，又道：“只是这样的话，他们不会满意的，到头来不还得威胁你嘛。”
“什么满意不满意的，按照你的说法，最后承担责任的人不还是我嘛。”粱乔说，跟着又道：“你回去起草一个招商的方案，争取待会儿就发过来。我就说这是咱们开会的结果，你看呢？”
“没问题！我来做吧。”杜成华笑起来说，语罢起身要走。
粱乔却又叫住他道：“这封邮件我的建议是你索性也抄送一下比人，比如伟生和梦婷，还有张婧与司图他们。”
“这个我明白。”杜成华笑起来，得意洋洋道：“我顺便也抄送给宋少龙一份吧。”
“那就是你的问题了。”粱乔语罢。
看杜成华那副得意的样子，不由得笑起来。
待到他离开办公室，粱乔又继续工作。
今天的任务不算太重，把写好的市场方案，发给了张婧，让她照此办理。
不一会儿杜成华便把招标的文件写了出来，并且如他刚才说的那样，不只是抄送了顶天内的人，还包括了宋少龙本人，他甚至还在后面留言道：“宋总，你看看这是我们内部的招标方案，你要是有什么意见可以提，咱们内部怎么操作都可以的，很方便。”
不得不说这口气真是冠冕堂皇，可是骨子里却透着大厂人的坏。
粱乔不禁撇撇嘴，回忆起许许多多的过往。
他接着把这封邮件又发给了郑钦泽和徐龙晓，想着他们的回复会有一会儿时间，于是准备下楼买杯咖啡。可是刚起身，徐龙晓就发过来连串的问号，在邮件里问道：“咱们不是都说好了吗？怎么又变主意？”
接着郑钦泽在msn上叫他道：“小梁，来我办公室。”
“好的。”粱乔回。
其实心里已经乐开了花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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