手机界面上显示无人接听。
顾刚用戴着胶手套的右手挠挠灰白相间的头发，问：“你说的那个什么光传感器，真的是自主研发的啊？”
“爸，我骗你做什么，真的是自主研发的；
而且非常厉害，现在产品已经供不应求。”
顾刚皱着沟壑纵横的眉头问：“既然供不应求，那为什么不扩产呢？
有这样的技术，想要多少资金国家不给？”
说话的女人是顾刚的女儿、李同文的女朋友顾若蝶。
听到她父亲问，顾若蝶失笑道：“这不是钱不钱的问题。
设备、技术、人员、良品率，这些都在制约着产能，哪是说提高就能提高的？
而且我听同文说，要不是天义跟军方有协议，光传感器根本就不会流向民用市场。
你还指望天义帮爸你做集成传感器？做梦吧！”
顾刚笑了笑，问：“要不咱们去金陵见见那个韩老板啊？”
顾若蝶捏着手机说：“见是肯定要见的，不过再等等吧。
同文只说他们老板答应考虑一下，至于同不同意，还未可知呢！”
顾若蝶话刚落，手机就来电了，正是李同文。
按了个免提，顾若蝶开门见山道：“同文，你们老板答不答应啊？”
李同文笑道：“你跟叔叔现在立刻动身来金陵，我们老板想跟你们当面谈一下。
对了，把你们上展的数控系统带过来。”
顾若蝶一下站了起来，惊喜道：“真的啊？太好了！
谢谢你噢，同文。
等过去了，我让我爸请你吃饭。”
李同文嘿嘿笑道：“叔叔请多没意思啊，咱们还是单独出去吃烛光晚餐吧。我请你！”
坐在旁边的顾刚乐呵道：“那就谢谢小李替我省了一顿饭钱喽。”
“……叔叔好！”
……
6号上午，又熬了一夜的韩义，红着眼珠、黑着眼圈从实验室里出来了。
边脱无尘服边向旁边的苏瑞尔叮嘱：“把那些实验数据都毁了，一个纸片都不要留。”
“嗯。”苏瑞尔言简意赅到。
精疲力尽的韩义，也懒得回清河嘉苑了，直接去了2号实验大楼的临时休息室。
躺下的时候，韩义总觉得忘了点什么事情。
闭着眼睛想了好一会，突然一下睁开了。
自己3号叫那个顾刚过来，今天几号来着……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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