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二天，关押着瑞萌萌的2333号囚室，门打开了。
瑞萌萌看到了鳄鱼索顿。
索顿仍是歪着头，用一只小眼珠子瞪着她道：“女包子，我姐把你放出来了。”
瑞萌萌有些意外，莫甘娜这都快关了她一个月了，竟然肯把她放出来了？
她连忙揉了揉坐得有些发麻的双腿，从囚室里爬出来后，跟着索顿一瘸一拐地往莫甘娜寝宫的方向走。
“之前负责我的不是阿托吗，他去哪儿啦？”
鳄鱼头也不回地道：“费雷泽，姐说要再造一个神，就把阿托派到费雷泽去了。”
瑞萌萌“喔”了一声，却是开始思考，莫甘娜难道这么早就开始准备杀凯莎了？
这时间线不太对啊，应该还有一个天使降临的环节吧！神圣凯莎还没来地球呢，阿托怎么就去费雷泽了？
难道是因为费雷泽距离很远，要飞很长很长时间？又或者是，阿托在费雷泽待了很久？
索顿走路的速度极快，带着瑞萌萌很快就来到莫甘娜的寝宫门前。
“你自个儿进去吧，我先走了。”
瑞萌萌把手放在了门把手上，心里却有些犹豫。
莫甘娜这次召见她，又是为了什么？
她还没下定决心进去，门却自动开了，耳边响起莫甘娜的声音：“还愣着干什么，快进来吧。”
瑞萌萌深吸一口气，抬头挺胸地跨了进去。
恶魔之王穿着平日里经常穿的皮衣，正坐在窗边看风景。
瑞萌萌一言不发，拉了个椅子在莫甘娜身旁坐下。
“上次强制解算你的基因，读取你的记忆，给你造成了伤害，关于这一点，我诚恳地向你道歉。”
瑞萌萌对此颇感意外，莫甘娜竟然向她道歉？
这件事说出来够她吹牛吹一辈子啊！
“我接受你的道歉。”
瑞萌萌不卑不亢，她接受道歉归接受道歉，但此事造成的伤害已成既定事实，瑞萌萌是个很小气的人，才不会这么轻易原谅莫甘娜。
然后莫甘娜伸手往瑞萌萌脖子上一指，那个困扰了她不少时间的DSS项圈就这么自动打开，轻飘飘地落在了桌面上。
莫甘娜竟然给自己解锁？
她……葫芦里卖的到底是什么药？
瑞萌萌又惊又疑，静静等待莫甘娜的下文。
“因此，我同样给你自由选择的权利。”莫甘娜转过身来，给了瑞萌萌一个温和的微笑，“你可以在这里继续观察、学习，你可以选择加入我们，也可以选择逃出去，回你的什么劳什子雄兵连，这是我秉持自由的理念而赐予你的权利。”
瑞萌萌听得一愣，她竟然允许自己离开？
“不过，既然有所选择，就要承担后果。你若选择加入我们，我便视你如姐妹，你若选择回到雄兵连，那我们只能是敌人，从此以后，我会满宇宙地追杀你。”
莫甘娜神色平静，风轻云淡地说道。
“因为，这就是我的选择，我尊重你的自由，但我作为恶魔之王，也有自己的立场。”
莫甘娜已经把话说到这份上了，瑞萌萌自然也不好再胡搅蛮缠。
事实上，瑞萌萌已经不知道自己能说什么了。
莫甘娜现在并不阻止她返回地球，那是不是说，她一个回城符就可以回去了？
可那样一来，自己仍然改变不了日后的局势，莫甘娜可能还是会控制蕾娜炸掉凯莎、再炸掉巨峡号。
地球仍然会遍地战火，仍会有无数人在终极诅咒的作用下，堕落成人不人、魔不魔的野兽。
那样的话，自己一直以来的努力又算什么？
若是不能改变这一切，自己为何要来？
瑞萌萌开始觉得，不能就这么走了。
她下意识地将手放到衣兜的外面，反复摩挲着，感受衣兜里面那个物件的轮廓。
等到她反应过来那是傀儡符的时候，眼前豁然开朗。
是啊，想走的话早就能走了，衣兜里的傀儡符买了有快一个月了，却一直没有使用，不就是因为自己想留在这儿吗？
想清楚这些之后，瑞萌萌的眼神不再迷茫。
对面的莫甘娜看到瑞萌萌的这番变化，心里一喜，嘴角微微上挑：“你决定留下来了？”
瑞萌萌点了点头：“你就不怕我真的一走了之？”
“不怕。”
“这么自信？”
“我是莫甘娜，无与伦比的女王，就算你现在还不是恶魔，今后也势必会拜倒在本王的裙下。”莫甘娜自信满满地道，“你，与那群抠脚丫子的恶魔，并没有什么区别。”
瑞萌萌一时语塞，这女魔头怎么就这么不自觉呢？
莫甘娜则是乘胜追击：“怎么，你明明就是这么想的，为什么不敢承认？做人坦率一点不好吗，你不说出来，本王怎会知道你的心意？”
这一次，换到瑞萌萌无话可说。
敢情这丫前面又是道歉，又是装逼的，就是为了后面嘲讽自己啊？
可瑞萌萌又不得不承认，莫甘娜这一波装逼的水平很高，效果也十分完美。
她敢保证说，面对恶魔之王莫甘娜，心里一点喜欢都没有吗？
只不过，她已经答应莫甘娜加入恶魔军团，但自己的那两条底线，仍未得到莫甘娜的承诺，这可怎么办啊？
莫甘娜看到瑞萌萌一脸忧心忡忡的样子：“想什么呢？”
瑞萌萌想了又想，小心翼翼地道：“女王先前向我承诺的事情，应该还有效吧。”
一听瑞萌萌提起那件事，莫甘娜不知为何竟然有些不高兴，佯作不解地问：“哪件事儿啊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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