听到另一头的天使彦沉默，瑞萌萌又问：“你还记不记得，你和炙心的虚空引擎是谁做的？什么时候植入你们体内的？”
天使彦说道：“我当然不记得，但凯莎女王的数据库里或许有记录，我查查……有了，竟然是在那个时候？”
“什么时候？”
“我的话，是在成为凯莎女王的左翼护卫之前，炙心的话，是在选为凯莎女王的右翼护卫之后……具体负责这件事的人是……”
天使彦查到那个名字，顿时说不出话来了。
竟然是鹤熙！
天使彦沉默了一会儿，忽然说道：“瑞萌萌，你的嘴是开过光吗？”
“啥？我猜中了？”
“没错，我和炙心的次生物引擎，都是老师操刀安装的，当时我受命进行一次神体的修复，没想到竟然是安装次生物引擎……这真是，太不可思议了。”
HX016行星上的瑞萌萌露出一副果然如此的表情：“那你再想想，你安装虚空引擎之前，身边有没有发生什么事？”
得到瑞萌萌的提醒，往事顿时如潮水般涌上天使彦的脑海，那其中有很多是伤痛的记忆，她已经多年来不曾触碰……
“那是在大约6000年前，第二次天使与恶魔的战争，是天使战败、恶魔战胜的一次战争，也是我成年之后的第一次参战。那一次，我全身重伤，阵亡了308名朝夕相处的战友。”
随着天使彦的诉说，她的意识领域也呈现出当时天使、恶魔大战的画面来。
瑞萌萌藉由着“心灵锁链”这一属性特殊的道具，不仅听到天使彦的口述，更是将天使彦此刻脑海里浮现出的记忆碎片也一起看了一遍。
“对不起啊，彦……我不是故意戳你痛处的。”
天使彦很快恢复了自信和强势：“你想多了，小屁孩儿，战士不经历磨砺怎么会成长？我的初战虽然是以惨败告终，但也是我人生中珍贵的战败经验啊。”
“就是在那一次战争之后，凯莎女王为我修复了受损的神体，但这只是表面上的。实际上，当时我已经陷入濒死的昏迷状态，为我修复神体的究竟是凯莎女王，还是老师，也不得而知。依照我们已有的信息来推断的话，当时鹤熙老师有极大概率在我体内植入了次生物引擎。”
“等等！那个时候……”瑞萌萌忽然激动起来，“那时候你还不是左翼护卫吧。”
“的确不是，当时我刚刚晋升为第三代天使战士，被选入凯莎女王的护卫队。”
“竟然是这样吗……我明白了。”
瑞萌萌忽然想到了一种可能，足以解释为何天使彦在晋升左翼护卫之前就安装了虚拟引擎，而天使炙心却是在晋升右翼护卫之后才安装的虚拟引擎。
此刻她只是有一句话想说。
黑，真TM黑！
天使彦在另一头喊道：“你明白了什么？”
谁知，在这个时候，天刃七号的指挥大厅里忽然响起警报：
“检测到不明飞行物！”
“波段：蓝色！”
“启动紧急响应！”
原本还算安静的大厅里顿时忙碌一片，舰长凯拉站在王座下喊道：“恐怕是敌军的战舰，没想到这么快就来了。所有人进入战备状态，全员警戒！”
天使彦睁开眼睛，在意识之海里对瑞萌萌说道：“我这边有的忙了，你究竟明白了什么，下次告诉我。”
说罢，天使彦主动切断了“心灵锁链”的链接，从王座上站了起来：
“全员，第一种战斗配置！”
瑞萌萌这边，确认了天使彦已经下线之后，她又仔细捋了一遍凉冰的数据库，试图从中寻找关于“虚空”的一些记忆。
可惜的是，她再一次失败了。
凉冰的数据库，或者说凉冰的记忆里面，的确是有很多的缺失。
瑞萌萌能找到凉冰和卡尔成为同学，然后一起做老师在超神学院搞研究的经历，但是每次她试图搜索“虚空”的时候，那些记忆就会如潮水般退散，到最后什么也没剩下。
“看来只能从鹤熙这边慢慢学习了……可是，她对我，好像有些戒心啊……”
瑞萌萌喃喃自语。
之前她已经表达了给自己安装虚空引擎的愿望，却被鹤熙以“无能为力”为借口拒绝。
可是，天使彦提供的信息已经证明，鹤熙不仅自己安装了虚空引擎，还有能力给别人装。
那她是基于什么样的立场和理由拒绝瑞萌萌呢？
是否因为瑞萌萌是恶魔？
又或者说……安装虚空引擎有什么必需的素材，而这份素材，是鹤熙现在不具备的？
瑞萌萌思前想后，仍是不能得出一个确切的结论。
现在手上掌握的信息还是太少，不足以让她去确认一些事情。
“算了，先睡觉吧。”
第二天，瑞萌萌仍是与蕾娜一起前往鹤熙安排的图书馆里学习。
卡尔当年在超神学院进行了不少关于虚空的研究，并不是一天两天就能吃透的，瑞萌萌深知这个道理，在这方面的学习异常认真，简直是拿出来前世准备高考的劲头去投入到学习当中。
接下来的几天里，不仅有卡尔关于虚空的讲座，还有卡尔、太空神、凉冰关于虚空、最终恐惧的一系列学术论文，这些东西非常烧脑，很多时候瑞萌萌也被他们提出的那些概念给绕糊涂了。
像“次生物”、“主生物”这种概念还算好理解的，至于什么“强迫因子”、“主成分分析”、“数据降维”之类的就很麻烦了。
因此，每次天使小萌妹在午间茶歇的时候送来茶点，总是能够听到瑞萌萌暴躁的声音：“你打扰到我做题了！”
结果小天使带来的双人份的茶点，最后都被蕾娜一个人享用了。
蕾娜在虚空方面的学习显得有些漫不经心，除了上课的时候经常睡觉以外，鹤熙布置的作业她也不重视。
作业做，或者不做，这不是个问题，完全看心情而已。
一周之后，鹤熙给两人出了张卷子，满分一百，瑞萌萌得了68分，蕾娜得了84分。
看到这个分数的时候，瑞萌萌简直要吐血。
蕾娜整天吊儿郎当的，分数竟然比自己高了16分？
天理何在！
鹤熙微笑着摸了摸瑞萌萌的头：“你要明白，同为超级战士，资质也有好坏之分，你的超级基因……”
“行了，你不用说了，我懂！”
瑞萌萌泪目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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