女帝25年末，天道星系，烈阳星皇都·云霄城。
赤凤守护羽虚急匆匆地攀上一重又一重的城楼，来到烈阳守护者潘震的宅邸。
作为烈阳权势最重、威望极高的摄政王，潘震的府邸门前排着长队，无论寒暑晨昏、春夏秋冬，总是会有权贵、豪商和趋炎附势之徒在王府前等候，希望能见上潘震一面，谋求进身之阶。
这些排在潘震府邸外的人，放到其他地方，也算是一方人物，可是在这里，就连潘府的门子都对众人不假辞色，一脸不耐烦的样子喊道：“我都说过了，王爷今天休息，你们就别排队了，王爷不会见你们的。”
权贵们当然不肯相信，只是一个劲地抓着门子的手说道：“烦请通传！大恩大德，没齿难忘！”
他们一边哀求，一边悄悄地往门子手里塞钱，只可惜门子把钱都收了，却一点办事的意思都没有。
就在这个时候，羽虚赶到了。
门子见到他，立刻就点头哈腰：“羽虚将军，您来了啊，请便！”
门子放了羽虚进入府邸内，顿时引起一片哗然。
“他是谁？”
“凭什么他能进去！”
……一时间，众人喧嚷，其势嚣嚣。
门子不耐烦地吼道：“把招子都放亮点，刚才进去的可是赤凤守护，羽虚大人！”
此言一出，众人顿时安静了不少。
烈阳四大守护地位尊崇，更在四镇将军之上，在整个烈阳军方的体系里面，仅次于潘震和四征将军罢了。
然而，四征将军虽然位高权重，却只能牧守一方，在人们心中的位置，尚不如四大守护。
羽虚是赤凤守护，拥有随意出入潘震府邸的权限，他甚至可以不传而入。
进入府邸之后，羽虚目不斜视，直奔书房而去，显然是对这里已经非常熟悉。
“大将军，羽虚求见。”
他敲响了书房的门。
须臾，一名衣装朴素，容貌秀丽的书童为羽虚打开房门：“羽虚大人请。”
书童开门待羽虚进入之后，便自行关门，守在门口一动不动，宛如一尊雕像。
潘震正在批阅官员门的文书，见到羽虚前来，将简牍放下，抬手一招，一个小光球扔到了天花板上，整个房间里的符文阵法顿时就被激活，将此处的空间屏蔽掉，完全隔离了书房以外对这里的观测。
“大将军，属下刚刚从天使星云的边境回来，我见到了那边的线人。”
潘震“嗯”了一声：“有情况？”
“是的，根据线人所述，他被神圣左翼·天使追派往赤乌恒星系，帮助地球星讨伐饕餮舰队。战役打得很顺利，但问题在于，线人被天使们带到了地球，还被她们用洞察之眼解析了一遍。”
潘震本是眯着眼睛，这是陡然张开一对虎目：“他暴露了？”
“暂时还无法得出这样的结论。根据线人的描述，天使并未发现他与我们的联络，只看到他私藏贵金属的事，并且对此作出了处罚。但同样，我们也无法排除天使将他洗脑的可能性，也就是说，属下无法确认他的身份是不是已经败露。”
被天使洗脑，也就意味着明明已经暴露，但当事人自己却认为没有暴露。
羽虚所谓的“线人”，正是他前些天在天使星云边境见到的瑞皮皮。
可是，羽虚从瑞皮皮这里得到的情报里面，没有天使阿九，也没有瑞萌萌。
瑞皮皮似乎并没有告诉羽虚自己经历的一切？
潘震用大拇指揉了揉太阳穴，很快就做出决定：“再观察一段时间吧，先给他一些无关紧要的任务。”
“是！”
到此时，关于瑞皮皮的事情算是告一段落，羽虚又将其他线人的情报汇总之后，一一向潘震口述，有些事情他无法做主的，便向潘震请示。
忙完这些，已经是一个多小时过去。
然后，潘震从身后的长案上抽出一片玉简，推到羽虚的面前。
“大长老前些天观测到了仙女座大星系的脉动，这是他出具的观测报告，你看看吧。”
“仙女座星系？”
仙女座星系的规模比银河系还大，羽虚也是专门做过调查的。
此时，他翻开烈阳星大长老制作的玉简，一串串字符从中漂浮起来，在羽虚的身前形成立体的投影。
投影画面中，利用3D建模具现的恒星团，按照一个规律的螺旋形轨迹，成群结队地冲向仙女座中心的巨型黑洞。
“这是……！”
羽虚一瞬间回想起数月前在孔雀星系的一幕，顿时惊呆了。
“这是……有人在仙女座星系……轰炸黑洞？”
四大守护中，以赤凤守护羽虚年级最长，跟随潘震接触的机密事项也最多，只有他知道潘震参与了卡尔的虚空引擎计划。
当时潘震在大时钟的辅助下，轰炸孔雀星系的黑洞，得到5枚虚空微粒，可谓举世无双。
要知道，驱动大型恒星轰炸黑洞，不仅需要极高的运算能力做支撑，也需要驱动者本人对恒星能量极为亲和，否则，断然不能达成如此伟业。
放眼已知宇宙，又有谁能复制潘震的传奇？
在羽虚的一阵错愕中，潘震缓缓摇头：“一件事，不论是有多么地难以置信，但它既然发生了，就必然有能够实现的路径。大长老在天道塔的观测结果不会出错，那我们就只能接受这个事实，并且在此基础上，寻找答案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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