凭借女子专属的第六感,悕雪已经隐隐察觉,司马澄的话中之意,身体已经不自觉地绷紧,她想要阻止司马澄,却根本不敢看直视他。
看着身下的悕雪,见她仿若受惊的猫兽,司马澄不禁心生怜爱,他大概知道,是自己这般模样吓坏了她,但他却不忍心放开。
“那日,说了让陛下误会的话,是我的过错……”司马澄言辞中带着歉意,娓娓而语。
柔和的音色渐缓渐沉,诧异之余,悕雪心上的那根弦,也得以短暂的放松,但身体仍保持着防备姿态。
司马澄就这样,耐心地看着悕雪,即便遮住了脸,但她的面容,早已刻在了他心上,况且,也还有小巧的耳垂,白皙的脖颈可供他细细“赏玩”。
“那……你为何要那样说……”许久,悕雪才诺诺地反问到。
虽然悕雪捂着脸,完全看不到司马澄,但只要想到司马澄还在,正看着自己,悕雪的脸上的温度,就迟迟降不下来。
“我从未说过陛下是女子,至于其他的,便就是字面意思……”此言一出,司马澄都经不住有些颤抖。
爱慕之言,终究还是说出了口。
悕雪听闻,犹如当头一棒,这……这种话居然会从那个,平日清冷漠然,不问世事的司马澄口中说出。
对悕雪而言,这一直是一件,高过于天,只有在梦里,才有可能出现的事,她也脸不自觉地再度热了起来。
虽然,这就是悕雪预想之意,但脑海中的虚像,和现实中,真真切切地听闻,两者感受却亦是截然不同。
悕雪还以为自己,会感到欣喜,但转念一想,却是震惊与惶恐,油然而生。
两人朝夕相处,悕雪都不曾有一丁点察觉,堂堂大豫亲王,一身正气的澄殿下,竟与高门纨绔子弟臭味相投,有好男风之向。
而且,悕在雪心中,司马澄也并不是这般,为了一时的欢愉,而失了心智的冲动之人。
就算,司马澄不知道自己的真实身份,但他肯定明白,捅破了纸窗户,便可能会声誉不保。
想到这里,悕雪便又忍不住哀叹,天意无常,造化弄人,寻寻觅觅,蓦然回首,才恍然大悟,这才是让自己,对司马澄彻底死心的方法呢……
若司马澄的爱慕之人是别家女子,悕雪或醋或妒,或羡或不甘,难免看那位亲王府不顺眼。
但这次,悕雪却栽在了,由自己假扮的男子,“司马澄“的手上,这样的桥段,恐怕那些民间轶闻,都不敢写的。
悕雪因此找回了心智,却还是怯于之面司马澄的目光,伴随着轻轻的鼻息之声,上方传来的阵阵温热,挠的她心上一痒。
“吾没听错吧……澄公子曾经说过的,是什么来着……喜……”悕雪的声音小如蚊蝇。
悕雪还想装糊涂,搪塞过去,然而,这一次,司马澄却迟迟没有应声,仿佛就是在等待她的一个答案。
两人就这样僵持着,渐显的橘香,萦绕于周身,那本是,令悕雪凝神静心之气,此刻,却因来自司马澄,而让她有些无所适从。
悕雪不肯露脸,而司马澄没有催促,没有质问,也没有套话,反而收敛起幽幽的目光,自身的压迫之气也尽可能地隐了去,除了禁锢,已经给了悕雪足够的自由。
俗话说,放长线钓大鱼,司马澄有着足够耐心,这般重要之事,他等得起悕雪的深思熟虑。
然而,悕雪却根本,就没想要回答司马澄。
在此之前,悕雪就已经权衡了利弊,况且男欢女爱,也讲究两情相悦,再加上自己的身份,想必司马澄也奈何不了自己……
即便如此,悕雪也不敢贸然,和司马澄对峙,感觉周围没有了动静,她耐不住这暧昧的气氛,便偷偷睁开眼,窥探司马澄的一举一动。
烛光穿过指尖的缝隙,带着轻微的眩晕之感,而被光线包围着的,还是合眼时,那个依旧俊朗,却有些陌生的男子。
几个月前,悕雪便已经对司马澄,严封了本心,且一而再,再而三地做出违心之事,就连她自己都以为,快要假戏真做了时,司马澄却亲自跑来拦路,强势而又温柔地撬开悕雪的心门。
想到这里,悕雪不禁有些恼怒,司马澄只是稍稍撩拨,她便会话到了嘴边,却犹如骨鲠在喉,之前的努力,也要顷刻间付诸东流。
“咳咳……澄公子,你知道自己是什么身份吗?“悕雪的语气变得严肃起来。
被人欺于身下,这么长时间,悕雪好不容易,找回了自己原本帝王的位置,尽管每一次心跳,都还带着颤动。
“我是陛下的贴身侍卫,是陛下的侍读。”司马澄不急不慢地说道。
此刻,司马澄的语气平和,在悕雪听来,就是睁着眼睛说瞎话,若他真还残存了一丁点理智,把自己当作陛下,就不会这样以下犯上。
“那你还对吾不敬!”悕雪依旧捂住脸。
其实,但凡悕雪显出明显的抗拒,提出具体的责罚指示,身份摆在那里,司马澄也定不敢忤逆她。
然而,就是悕雪这样的避让,退缩,厉声中带着怯懦,更想是欲罢还休,反而激起了司马澄的情绪。
就仿若当年,司马澄想要将布林圈住,让它独属于自己一人,长留于身边一样。
布林宿于山间,司马澄摸不清,抓不到,但悕雪不同,她就在洛京城,就在自己眼前,有了之前的经验,司马澄定不会让她逃走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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