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也是……”悕雪点点头,“话说,行宫那边可还好,你看我,你来了这么多天,我居然都没问荀太后的情况,她可还好。”
悕雪懊悔不已,不自觉地抬起手,敲起了自己的小脑袋,司葵见状,立刻拂去了她的手,赶忙宽慰道:
“自然是很好的,有我在嘛……”司葵笑了笑,却有些不自然。
“对对对!”听司葵这么说,悕雪立刻眉开眼笑,“那我也就不好留佑哥哥了,太后那边也需要您照顾,还请帮我向太后问安咯~“
悕雪虽然眼中含笑,但心里却有些不自觉地犯起了嘀咕,因为真要说来,她已经很久,没有亲眼见到荀太后了,每次不是病着了,就是不便,这让她有些担心。
不过,见司葵都这么说了,悕雪也只能安心下来,不再多想,因为佑哥哥不会骗自己,事实肯定就像他说得那般了。
……
送走了司葵,悕雪便行动了起来,她来到书架面前,从一落书卷中,抽出了几册。
司葵的话,只是给了悕雪启发,接下了的实操,她还要从书中研究研究,而眼前这几本东西,就是之前,她无意中,在御书房里找到的,一些断袖的本子。
之前,悕雪为了给人当过月老,研究了很多爱情故事,写情笺时,也是活学活用,词句、典故信手拈来,颇受好评。
由此,悕雪不禁夸诩,以为自己懂爱情,还懂男子,尤其是恋爱中的男子,看过了断袖的本子,觉得也没太大的不太,不过,等事情真到了自己头上,却还是有些发懵。
不过,真要说来,实际上,悕雪也就只在爱意朦胧时,帮忙去捅破了纸窗户,学到了突进,却不知道如何维持,以及全身而退。
况且,不管是在现实中,还是在本子里,两情相悦的两人,互诉衷肠,思妇与久违的爱人相聚,故事到了这里,便戛然而止了。
在跟司马澄相处的过程中,悕雪也渐渐发现,其实这未被写进书里的内容,是何等重要,她不是就差点,因为司马澄魂不守舍了吗……
悕雪也曾以为,彼此相爱,且走了到一起,便是幸福,但现在想来,她算是和司马澄彼此相爱,甚至知晓了身份,走到了一起,这样了,然后呢?
司马澄或许,会成为新帝的贴身侍卫,白日在皇宫中,晚上或还是去羊将军那里,习武练剑,这样一来,见面的时间反而变少了。
日后,司马澄还可能领兵打仗,若真有那日,那悕雪不就成了诗句里,深闺中祈盼的思妇,被人怜悯了吗?
悕雪越想,越觉得司葵的话颇有道理,乍听上去是有些俗气,而且,不仅适用于男人,其实也应该适用于女人。
女子或说不上功名利禄,但应该就是指,她所喜爱且擅长,能为之付出努力的东西,比如舞乐琴绣,对悕雪而言,便是写字读书之类的。
之前,拒绝司马澄时,悕雪总是用皇帝的那一套,圣贤之道、礼义伦理来约束自己,但实际上,她本就不是皇帝,再加上司马澄攻势猛如虎,她自然就容易把持不住。
但如今,悕雪想着,她此举是在为自己和司马澄,争取情感上的自由时,心里的底气也足了不少,心中也逐渐有了打算。
第二日,在凌云堂议政结束前,悕雪宣布了一个决定——即日起,将恢复御书房的侍读,凌云堂议政延长至七日一次。
至于御书房侍读人员,悕雪知道,卢翊之每日会来凌云堂务政,便安排他每次必到,其实也只是换个地方务政,而且,在青年官员中,悕雪也与他最为熟识,配合默契。
关于司马澄,悕雪可以摸着自己的良心,表示自己的安排,是客观考虑,不带一点私心的。
毕竟,司马澄之后,会要以武艺为重,就安排他和司马昀轮流出席,而其他的青年官员近十人,则按照悕雪拟定的名录顺序,依次入御书房。
凌云堂是悕雪与众臣,商议国事大方向,听取谏言的地方,而御书房议政,是要实实在在提交议案,想出解决之策的场合。
这是悕雪和司马澄,恢复君臣关系的第一步,她自然没有知会司马澄,政令一出,有人欢喜有人忧,司马澄虽面色平和,但内心的情绪,或比其他人更加跌宕。
“对了,每次议政后,会有一日休息,所以明日休读,御书房侍读从后日开始。”悕雪面带微笑地转过头,看着怏怏不乐的陆槿,“所以槿公子,你还可缓一日。”
陆槿心里,可能正打着什么鬼主意,但现在被悕雪点名,估计小把戏是要凉了,心中有苦,却还不得不强颜欢笑。
“是,谢陛下隆恩。”陆槿拱手谢恩。
悕雪并非是故意为难陆槿,只是他身为度支尚书,掌管大豫的钱袋子,今后悕雪要想做什么,自然要先把好这一关。
之后,悕雪又和其他人,或安抚或闲话了一句,便满意地摆摆手,示意大家可以散了之后,才转过头,看向司马澄。
自从宣布了新的政令,悕雪便感到司马澄的目光,一直在自己身上打转,她理解司马澄的困惑,但若要解释,肯定也不是三言两语,就可以说清楚的。
回宫的一路,司马澄一直默言,这让悕雪有些意外,等轿子到了建始殿,临别前,悕雪便主动对司马澄说道: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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