源澄用上了所有的橘皮,就是希望能引得悕雪倾心,而此刻,被悕雪“无情”地挑破,他眼中闪过一丝无措。
悕雪耐着性子,却迟迟等不到回答,都是壮士临行前,会有好酒好肉的招待,昨日的诏书,今日的华服,早些的花言巧语,以及此处的盛景,就是源澄的最后款待了吗?
“我自知对不起源大人,从最开始见面时,假扮男儿身开始,您日后倾囊相助,我感激不尽。”悕雪转过身来,“若源大人是想用橘香,唤起我的亏欠,那大可不必了……”
“我不是这个意思。”源澄反驳道。
“那您是何意?”悕雪带着哭腔,“我每日都活在自责里,在大豫我时时忧心,在乌兰我日日祈祷,到了黛国……我一直都想帮您做些什么,只要是您想的事情。”
源澄想怎么样,何止能用一言说尽,眼前之人,毕竟是高高在上的“公子”啊!之前都是借着酒劲,仗着自己救了人性命,此刻,他又怎敢……
看源澄说不出话来,想起司马澄当年,也是这个性子,悕雪也不做期待,看她就是气不过,心想他都是老样子,那自己为何不能摆摆“皇帝架子”。
“源大人之前,是不是还带其他女子,来过此地?”悕雪质问道。
“没有!”源澄脱口而出。
悕雪的怒气消了一半,但如此不也说明,源澄并不是想那种事,对吧……孤男寡女,共度良宵之类的。
“那……”悕雪深吸一口气,“源大人是否觉得,这里景色很美?”、
“是。”源澄应声。
其实,还有后半句“可都不及你美……”,源澄未能说出口,而这就恰好,符合了悕雪的猜测。
“所谓无功不受禄,而且这段时间,我也一直受源大人照顾。”悕雪轻叹了一口气,不禁恳求道,“我……心中惶恐,还望源大人明示。”
源澄攥紧了拳头——今晚,不成,即败。
“我想帮司马澄跟陛下,寻一个当年的答案。”许久,源澄终于抬起头来。
“我……不是陛下。”悕雪目光闪躲。
“那您……可以帮我问问陛下吗?”源澄眼眸微垂,“离别前夜,她那一吻,是什么意思。”
悕雪瞳孔骤缩,说话也开始结巴,“他……他不是已经,已经消失在那场火海里了吗?”
“肉体是消失了,可我和‘公子’朝夕相处的过往,还有他对我的回应……都是存在的,对吧?”源澄身体前倾。
源澄的说辞,带着不容置否的气场,悕雪心中慌乱,木然地点了点头,“嗯……”
“可以……告诉我吗?”源澄的语气又软了下来。
“您是离他的心最近的一个人,您是那么值得信赖,他知道即使所有人,都与他为敌,您也会替他挡在前面,他觉得……因为有您,皇宫里的日子不再那么辛苦。”悕雪强忍住泪水,“因为您的心意,他感到很幸福。”
悕雪学着源澄的说话方式,她只有在替“司马霁”开口时,才敢说得这么直白。
“司马澄的心意一直都在……”源澄迟疑了一下,轻扶住悕雪的肩膀,“请问,他呢?”
悕雪猛地抬起头,两人目光交汇,这一刻,她多么想大声宣告自己的爱意,可源澄想着的……
“源澄,你别闹了!”悕雪甩开他的手,“就算他也想着你,根本放不下你,那又怎样?你现在也应该知道了,你所见到的‘司马霁’,一开始就是假的,你对一个假人念念不忘,又有什么用?”
“可你现在,不就在我眼前吗?”源澄突然张开双臂,一把抱住悕雪,“不管你是‘公子’也好,还是司马悕雪也好,我……也不是原来的司马澄了啊。”
“你……你什么意思?”悕雪睁大了眼睛。
松开悕雪的腰身,下一刻,源澄的双手爬上她的面庞,从喉咙里挤出一句话,“我想回应您那晚的举动,可以吗……”
源澄不想显得冒犯,所以,最后加了句问话,可他根本等不急悕雪的答复,拓跋启告诉他了,源浈也告诉他了。
在来这里之前,源澄和源浈谈话,第一次聊起了女子,源浈告诉他“如果喜欢她,就会想触碰她,亲吻她……”
话音刚落,源澄的唇就覆了上去,他已经等了太久了……
明明没用酒酣,却让源澄如痴如醉,让他忍不住一而再,再而三地汲取……
小zui被柔ruan堵住,灵活的东西将chun齿,sai得满满当当,悕雪被吻得七晕八素。
“你怎么这么,用力……“悕雪一边娇喘,一边叫冤,”我……我当年可没有这样,我只是轻轻……”
夜色为彼此遮羞,源澄用额头抵住悕雪的额头,向她道歉,“是我太笨了,怎么明显的提示,都没看出来……”
“什么意思……”悕雪蹙起眉头。
“你不用知道。”源澄再次抱住悕雪,“你……满意他的答案吗?”
“什么你的,他的……”悕雪仍然不敢相信。
“不管你姓司马,还是姓陶,不管你是叫悕雪,还是……司马别的,我都心悦于你,是你这个人,明白了?”源澄捧起悕雪的脸,目光如炬。
悕雪睁大眼睛,只有泪水才能挡住,这突如其来的深情,就听她不安地问道:“也……不管男女吗?”
“哈哈!”源澄愣住,接着又笑了起来。
“你……又笑什么!”悕雪推了源澄一下,脑羞成怒。
源澄再次靠近,悕雪吓得闭上了眼,看着她紧张的模样,源澄勾了勾唇,在额上“啄”了一下。
蜻蜓点水般的轻落,悕雪缓和睁开眼,就看见源澄一脸真挚地问道:“你不一直是女子吗?”
“对哦……”悕雪回过神来,难为情地低下头。
只要捅破这层纸窗户,源澄便发现其实,悕雪已经给了他太多提示,是自己一叶障目,错失太多机会,害得彼此都走出去太远,直到今日,才找到回家的路。
“我……能再亲你一下吗?”源澄舔了舔嘴唇。
自从那个吻后,悕雪就一直迷迷糊糊的,刚才那个提问,就已经耗尽了她,刚刚恢复的所有神志。
况且……这,算什么问题啊?这……也可以问吗?悕雪蹙起眉头,她也尝试这去思考,但刚想到画面,双颊就变得滚烫,进而大脑一片空白。
然而,在源澄的字典里,沉默、不否认便是肯定,而且这一次,他先礼后行,且自以为给足了悕雪时间。
源澄理直气壮,直接俯下身来,从下面找到了悕雪的唇,直接把她吻到抬头,吻到倒地……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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