其实,源澄为还准备了吃食,可悕雪睡得太快,两人都没来得及享用,此刻,都有些不同程度的饿肚子。
“悕雪,上马吧?我载你……”源澄已经心中有数,“你……喂我吃食。”
源澄已经彻底放开胆子,两人共乘一匹马,悕雪能腾出手来,吃点东西,自己也可以和悕雪,有跟多的“肌肤之亲”。
源澄虽然能忍,但不代表他忍得舒服,骑马时,他便将下巴靠在悕雪肩头,除了送到嘴边的吃食,是发现悕雪嘴边的残渣,他便会情不自禁凑过去,衔上一口。
好在回去时,时间尚早,路上也没什么人,其实,悕雪当然不讨厌和源澄亲昵,只是依旧容易脸红罢了。
幸福来得太突然,悕雪仍有些不适应,而此刻,又源文姬这么一说,她还是不自觉地否认。
“哪……哪有这样的事。”悕雪有些结巴。
“要不然,源澄干嘛把你藏在自己的院子里,连去食厅吃个饭都不让,他告诉我的时候,我都吓了一跳呢……”源文姬笑道,“不过,悕雪还是老样子,这么害羞啊,嘻嘻!”
被叫到后面两字,悕雪不禁心尖一颤,脑中再次浮现源澄脸,只是分开一下,就好像有些想念了。
“我……不是偷偷出宫的嘛,自然应该少露面,以免连累大家。”悕雪低下头来。
逃出宫后,悕雪本以为自己,会马上离开盛乐,结果就一直待在源澄的屋子里。
悕雪也想过,自己就这样待在源府,万一被宿皇后发现,会拖累源澄,结果那次,她只是提了一句,就被源澄却怒气冲冲地质问,说她是不是还从他身边想溜走?
如果可以,悕雪其实也不想出城,源府她也熟悉,更何况,还能待在源澄身边。
后来,悕雪便自我安慰,最危险的地方,就是最安全的地方,对于源澄“不要出院子”的嘱咐,更是乖乖准时,就连房门都不怎打开。
在这段时间里,饭食都由源澄亲自送来,除了源澄,悕雪也不曾见过其他人,包括源文姬,
“连累?为什么这么说?”源文姬一脸疑惑。
“宫里……都没出什么风声吗?”悕雪也有些诧异。
“有什么?”源文姬摊开双手,“我可没听说什么……”
既然不清楚,那便不刻意提起,而且,悕雪也不确定,是宫里没消息,还是因为源文姬的不关心。
“悕雪,都不请我进去坐坐吗?”源文姬歪着头。
“哦……”悕雪赶忙转身。
但下一瞬,悕雪就发现一个问题,她现在都住在源澄的房间,这决不能让源文姬知道,不然肯定就是多番询问。
但原来住的那间,现在里面是什么样,悕雪都不清楚,要是进去看到里面空空如也,一样会被盘问。
“今天天气正好,要不,我们就坐在在院子里吧?”悕雪提议道。
“那也行……”源文姬欣然接受。
随后,两人就在院子里坐下,源文姬递上水粉,悕雪连忙道谢,不过,现在都已经被人看到了。
要不是源澄之前,总盯着她的脖子看,悕雪就不会提出,想借个水粉,然而,她也更没想到,源澄就直接把源文姬叫来了,本来就不想被人瞧见,现在反而多了一个“知情者”。
“你和源澄也就算了,源浈那小子,竟然和独孤也在一起了!哎……就剩我一人了……”源文姬托着下巴,一脸忧愁。
“什么意思?!”悕雪一惊。
“就是源浈和独孤一叶。”源文姬没好气地说道,“我当然会祝福他们,不过源浈那小子,真是深藏不露,一叶可是一直住在我的院子里,我都没有发现,还是父亲告诉我的……”
源文姬在那愤愤不平,悕雪也嘴唇紧抿,却忍不住扬起嘴角,若说她当年,怎么会倾慕于源澄,那不就是朝夕相处,暗生情愫。
更不要说,独孤一叶还说过,“想嫁给大公子”那样的话,说悕雪不担心他两人,必然是假话。
“那他们……是怎么在一起的?”悕雪不自觉地关心起来。
“我也不太清楚……”源文姬努努嘴,“你走之后,源澄基本上就天天往宫里跑,我也没什么时间陪她,可能就让源浈那小子,钻了空子吧,改天你去问问他吧!”
看源文姬的样子,悕雪也不好多问下去,于是,便换了个话题,“源姑娘,今日不用去武场吗?”
“嗯,今天不用去。”源文姬转过头来,“入了春,武场重新整顿,招了个几个新教官,我们按项目划分,以后我只管射箭,就空闲了不少。”
“那这新教官是男、是女?”悕雪试探地问道。
虽然还不确定,源文姬是否有这样的心思,不过听她刚才,似乎是在为自己孤身一身感慨,悕雪又有跟人写“情笺”的老本行,不免多问一句。
“男的。”源文姬直言不讳。
“那这其中,是否有能入眼的?”悕雪循循善诱。
“没有!”源文姬摆摆手。
要是发在大豫,悕雪或还多问几句,不过,听说草原女子敢爱敢恨,也没有含蓄一说,听源文姬语气之果决,她便默默止住了声。
“不过没想到,汉人男子中,也有那种武艺超群之人……”源文姬说着,脸上还带着笑意。
这是坐下来之后,悕雪第一次看到源文姬笑,她忽然觉得有戏,便应声道:“嗯嗯,虽说他们在体格上,不如胡人强壮,但崇尚武之风,又不少苦练武艺,能一夫当关者……”
悕雪当朝的祖将军,就是其中之一,在大豫开国之时,更是涌现出不少骁勇将帅。
“没错,没错!”源文姬两眼放光,“我看他细胳膊嫩腿的,想不到射起箭来,那么厉害……”
“源姑娘见到了吗……是何许人也呀?”悕雪凑近了问道。
“嗯……没什么。”源文姬忽然转过头。
悕雪也就是在源澄面前,藏不住心事,但源文姬的情绪,是都写在脸上的那种,悕雪一看便知。
“我也是中原人,源姑娘要是跟我说说,我或还能帮着参考一番。”悕雪毛遂自荐道。
“那……我这么说,陶姑娘可别不高兴啊!”源文姬犹豫了一下,“就是暗室关着的,上次劫持了你的那人……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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