源澄松了口,悕雪也已经双脚离地,她一慌神,便直接搂住源澄脖子,扮男儿时,她都是被人扛着的,哪受过这种待遇。
“源澄你放开我!”悕雪小腿乱蹬,自己也搂着别人,嘴里却还在嚷,“你……你原来不是这样的……”
本就是几步路的功夫,悕雪话音落地,源澄便已经坐在了床榻上,将悕雪放在自己的一条腿上,给下面的脑袋腾个位置。
等悕雪坐稳,源澄便松开了手,出于侍从的习惯,还主动告知了一声,“已经放开了……”
悕雪一听,整个人连滚带爬,只想要离源澄远远的,可源澄的放手并不是收手,单腿难免不稳,他的手一直放在悕雪身后,只是未碰到她罢了。
“陛下,这里可是床……”源澄一手,就把悕雪捞了回来,“您不好好坐着,难道想要躺着吗?”
源澄随口一声“陛下”,叫得悕雪身子僵直,愧疚盖过了所有情绪,谁叫是自己有错在先……
悕雪分神与否的差别,只是被抓回来早晚的问题,她刚一转身,源澄就把她捞了回来,两人比之前贴得更紧了。
床榻不高,源澄腿长,曲腿时形成一个斜度,所以,不仅是源澄搂得紧,悕雪坐在这样的腿上,身子也在不自觉地,往源澄身上倒,姿势过于暧昧,她只好夹紧手臂,抵在了源澄的胸前。
对上源澄晦暗的目光,悕雪猛地想起刚才那句狼虎之词,连忙阻止道:“坐着就好,坐着就好……”
见悕雪突然变成只乖巧的小兔子,源澄有些意外,他思考几许,就凑到悕雪耳边。
“陛下?”源澄冷不丁地叫了一声。
低沉的声音,混着挠人的鼻息,悕雪控制不住地身体一颤,源澄见状,眼中闪过一丝狡黠。
“看样子,您好像还是更喜欢,我这样叫您,陛——下——”源澄特意在最后两个字上,加重了语气。
“才……才不是。”悕雪无力地辩解。
悕雪早就知道,源澄不好惹,就比如现在,自己只能任由他抱着,但那个时候,自己好歹还有身份在,可以镇住他。
“陛下,许久不见,臣甚是想念……”源澄拨开悕雪乱掉的鬓发。
不仅是悕雪,源澄也甚是怀念那个时候,他可以天天和悕雪黏在一起,不需要任何理由,也不会有人打扰。
“别这么叫了……”悕雪咬着嘴唇。
“那我该叫您‘公子’吗?陛下……”源澄心头一颤。
虽然那时,源澄内心饱受煎熬,但看着高高在上的悕雪,一点点抛开礼教,慢慢接受自己,变成那个躲在自己怀里的小人儿,他心中又是何等满足。
“你够了……”悕雪狠狠瞪着源澄,“要是真把我当陛下,那你怎么还有胆子,敢……对我动手动脚!”
悕雪被刺激得不轻,对源澄的肩膀就是用力一推,原本只是想把人推开,可源澄没反应过来,直接往后一倒,连带着悕雪,一起倒在床上。
等悕雪回过神,自己已经将源澄压在了身下,她第一反应,是源澄有没有受伤,还好软垫厚实,但腿上……好像抵着一个什么东西。
悕雪以为是腰间挂饰,用腿探了探了虚实,源澄就突然一个翻身,将她推到了身下。
“嗯……陛下说道有理。”源澄喘着粗气,“应该让陛下,对臣动手动脚……”
源澄说完,就捏着悕雪的手,摸过自己的脸颊、脖颈、胸口,再滑到腰间,准备拉开腰带。
“你等等!我不是这个意思……”悕雪慌了神,情急之下,说出了心里话,“你又不会娶我,你耍什么流氓!”
此话一出,两人皆是一愣,源澄松了手,悕雪慌张地捂住了嘴,紧接着就要逃跑,可她怎么逃得掉。
源澄手脚并用,将悕雪牢牢压在身下,虽然悕雪每动一下,他下面的脑袋,就要受一分煎熬,但他特在其中。
“原来,陛下一直在想这个事情……哈哈!”源澄止不住笑意。
“我……我才没有!”悕雪的脸已经红似朱墨,“我……我是在控诉,要……要戳穿你的真面目,坊间都说,源大人守身如玉,送上床榻的都……”
“那还不是为了等你。”源澄笑得更加肆意。
虽然昨晚,两人冰释前嫌,但是对于“司马霁和司马澄”的误会,对于“陶悕雪和源澄”,源澄却只字不提,而且也是今天,悕雪才知道,源澄还有那么大的事情,在瞒着她。
“流氓!”悕雪脸上的朱色,又添一层。
悕雪才不会相信,之前,源澄还用她挡拓跋靖,还眼睁睁地看她入宫……只是,面对这样的谎话,她的心还是越跳越快。
源澄本想再逗逗悕雪,因为她害羞的样子,实在太可爱了,让人想一直看想去,可是,要是再让悕雪这么扭下去,他只怕是要控制不住,自己下面的脑袋了。
“我当然要娶你!”源澄一改笑脸,突然严肃了起来。
“可……你是皇亲。”悕雪睁大了眼睛。
“您还是陛下,不是吗?”源澄反问道,“您说,在下到底是该下嫁,还是该迎娶?”
本来,悕雪心都软了,可听到后来,又觉得自己好像被戏弄了一般,羞愤之情涌上心头,她用尽全身力气坐起身来,然而,脚刚刚着了地,却又被源澄从后面抱住。
“我本想等乌兰之事结束,再跟您提的,可没想到,陛下比我还着急……”源澄突然深情起来。
“乌兰……”悕雪心头一紧。
“是吧,您果然犹豫了。”源澄轻笑。
被源澄说中,悕雪不禁低下了头,她确实不可能在这个时候……那等乌兰的事情结束了呢?源澄……分明就是在避重就轻。
“借口!”悕雪回过神来,“这跟你的身份,本来就是两码事……”
“那你说怎么办?”源澄搂着悕雪,不让她走掉,同时,还换上一副轻松的口吻,“要不,生个孩子吧,这样父亲就没辙了……”
悕雪气血上涌,不禁双颊滚烫,脑子都变得晕乎,呆滞了几许,才突然斥责道:“你……你说什么?!”
“骗你的!我已经跟父亲说过了……”源澄压低了声音。
话音刚落,源澄长臂一伸,把悕雪的腿给揽了回来,顺便脱掉了她的鞋履,悕雪也跟着转过身,再次回到了源澄的怀里,她的手搭在源澄肩上,两人四目相对。
“骗子……”悕雪瞥过眼。
“陛下才是最大的骗子,把在下骗的团团转……”源澄也不恼。
这时,源澄突然身体一歪,他其实早已护稳了悕雪,可悕雪一惊,还是下意识地搂住了他的脖子。
“传家的玉镯让您枕了这么多天,都没有到感觉吗?”源澄不知从哪里,摸出一个锦盒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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