白小娅默默关上门，走过来帮张青云脱去外套，
既不询问心中疑惑，也不询问日记。
张青云暗感无奈，开口道：“小娅，难道你不好奇么，为什么你爹见了我跟老鼠见了猫一样？”
白小娅摇摇头，伸手揽住他的腰，轻声呢喃道：“青云哥，我不想知道，知道越多，越难过。”
张青云顿觉无语，皱眉思索着，怎么才能改变白小娅性格。
这样也太木讷了，跟木头一样无趣。
想了想，还是决定慢慢来，就先从称呼上改变：“小娅，以后不要再叫我哥，不恰当。”
白小娅愣神：“那叫什么？”
“你想想，应该怎么称呼我。”
白小娅俏脸染红，小声道：“我叫不出来。”
张青云忽然有感，想起白小娅的百灵嗓音，却从来不吭一声。
每次两人都是看哑剧电影，只听观众啪啪鼓掌声，不见电影有人言。
很无聊呢。
他望着白小娅，意有所指鼓励道：“凡事都有第一次的嘛，对了，称呼先不着急，我们可以先练练声乐，我教你唱歌...”
白小娅神色欣喜点头：“唱什么？白月光还是小护士心愿？”
张青云顿时一头栽倒在床上。
她还是不懂。
…………
“白月光，照天涯的两端，
越圆满，越觉得孤单
擦不干，你当时的泪光，
路太长，追不回原谅，
路太长，怎么补偿。”
百灵鸟般的空灵嗓音，回荡在客房里，白小娅宛如精灵，一边唱，一边翩翩起舞。
歌声悠扬动听，身姿摇曳如花。但这舞蹈...莫非是小学生广播体操？
张青云枕着手，仰面半躺，噗嗤笑出声。
是了，小娅十五岁辍学，接触舞蹈有限，除了广播体操就是眼保健操。
“小娅，你还记得广播体操？”张青云好奇。
白小娅点头，停下身形：“这几年忙，练习的少，以前我会花式一字马，背身下腰一百八。”
花式一字马...背身下腰一百八，这柔韧性...了不得啊。
张青云眼神明亮，连忙追问：“现在呢？”
白小娅神色懊恼：“现在柔韧性差好多，只会普通一字马，背身下腰只能双手够地，头也挨不着脚后跟了。以前，我脚后跟能放到肩膀上呢。”
竟然有隐藏礼包...福利！
张青云大喜过望。
…………，
晚上八点，白家别墅主卧，白重义正忿忿不平对许蓉丽抱怨：
“二十万，换不来那臭小子一声好，还明里暗里拿话别我，气死我了。”
白重义神色激动，言语不停：“那小子还说，有空还要多来咱家看看，我呸！你说说，他脸皮咋那么厚，这个家，谁会欢迎他来？”
许蓉丽眼望电视，头也不回，幽幽说道：“三个小的应该都欢迎他来...”
白重义一怔：“那你呢？”
许蓉丽白了他一眼：“我一个妇道人家，欢不欢迎不重要吧，再说，小伙子那么帅，欢不欢迎..应该是欢迎的吧。”
白重义神色严肃：“那一天我喝醉之后，你们真的在打牌？”
当初他同意不平等条约，只是形势所迫说出的敷衍之语。内心里还是觉得，张青云不敢，也没有那个胆子乱来。
但眼下许蓉丽也对张青云有好感，那他就不得不问清楚了。
男人最不喜欢的三种颜色，首选草原绿，次选姨娘红，最后是脸蜡黄。
绿红黄，请远离男人。
许蓉丽神色镇定，坦然道：“是打牌，你不都看到了么。”
白重义眼神炯炯望着许蓉丽：
“小丽....，”
“嗯？”
“你答应一件事。”
“说......”
“小丽，如果有一天我走了，你得答应我，不让张青云靠近小美，至于你...全随你心意，”
“你无耻！”许蓉丽啐白重义一口。扭过头，陷入沉思。
他这话应该是试探，绝不能松口。
暗夜之下有很多事情发生，但摆在明面上的，只有美，光，正。
这些年你养那么多小三，我从来不问，因为你也不会说。
大家井不犯河，相互守着底线，得过且过。
没问出个所以然，白重义意兴阑珊，打了个哈欠，倒在床上。
不一会，便扯着呼噜沉沉睡去。
许蓉丽围在被窝里，继续看电视剧。
两个小不点爬在两侧，正目不转睛盯着白重义，其中一个伸出小手，去捏白重义鼻子。
他俩已经困了，但白重义呼噜声震天，吵得人睡不着。
平常遇到白重义打呼噜，许蓉丽都是等两个小不点睡着后，再把他们抱回小儿房。然后去和女儿白小美睡，
白重义并不是每天都打呼噜，不打呼噜时，许蓉丽就在主卧睡了，两人离得远远，各自一个被窝。
晚上九点，张青云精神奕奕坐在桌旁。拉开背包，盘点家产。
背包里共三十一万，塞得满满当当。除此之外，罗兰店里应该还有十多万。
全部身家四十多万，其中包含关小月‘给’的十万，黑掉温玉颜一半分红，约莫十万以上，岳父白重义馈赠的二十万。
也就是说，实际算下来，这里面几乎没有一分钱是他的，另外还有两...三套房子。
老家三间平房，花费一万，镇上小院三间，花费一万，县城房子是温玉颜送的，没花钱。
张青云傻眼，这两个月挣的钱去哪了？
白重义一番高谈阔论，令他有些触动，现在虽然是概念横行的时代，但现金什么时候都是王。
张青云思绪翻动，买服装不如卖服装，卖服装不如做服装，做服装不如卖布料，卖布料不如卖原材料，而布料的组成只有三种：针织，机织和皮革布料。
买服装三五十块就可以买一件，开店卖服装起步资金需要一万。开服装厂起步资金最少十万。卖布料五十万资金起步，因为要大量进货囤货。卖原材料的话需要下地耕种。
这一整套闭环，从地里开始，转一圈，又回到人身上。
如果没有大量精力，资金，人力，资源，是玩不动这个产业闭环的。
想着，张青云头大无比，连忙摇头，算了，卖什么报纸，我还是老实当个卖衣小郎君吧。
产业贵在精，不在多。
毕竟，鲁迅曾在《经商我不懂》里说过：船小好调头，船大一根筋，容易沉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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