到小镇时已近正午,三人腹中不约而同响起咕噜声。
张青云本想带两女去吃逍遥镇胡辣汤,随便凑活一顿,忽又想起今时不比往日,他已是小资阶级,背包里都是钱,不应该被贫穷限制想象力,
于是便带两女来到兰州大酒店,搓了一顿豪华午餐。
三两口吃完,张青云泪流满脸。
十年了,兰州大酒店还是那个熟悉的味道,熟悉的风格,简约而不简单。
不见牛肉只见面。
白小美吃得津津有味,咂吧着小嘴,一个劲说好吃不胖低热量,下次还来。
酒店老板立在门口,头戴泛着黝光的一次性白厨帽,脸上堆着礼节性微笑,点头哈腰:
“三位慢走,下次再来...。”
张青云走出兰州大酒店,回头夸赞道:“老板,刀工不错。”
那两张薄如蝉翼的牛肉,如果没有二十年刀工,绝对片下不来。
老板眉开眼笑,连连客气道:“哪里哪里,您慢走!”
张青云翻个白眼,折身迈进隔壁胡辣汤店,嚷道:“老板。来五笼包子,三碗胡辣汤!”
正值饭点,胡辣汤铺里食客爆满,与隔壁兰州大酒店冷清场面形成强烈反差。
白小娅忍俊不禁,噗嗤一笑。
白小美连忙说道:“哥哥,我吃不下那么多,两个包子半碗汤就够了。”
张青云点头,表示收到,眼神转向白小娅。
白小娅摇头,示意自己不吃。
张青云又喊:“老板,再加两个包子,一碗胡辣汤。”
白小美后知后觉,咯咯一笑,一双明眸眯着月牙弯,微露皓齿,直直望着张青云。
她想起不久前那一大锅白米饭,想起张青云的恐怖饭量。
五笼包子很快端上桌,叠成小山。张青云甩开膀子,一口一个,狼吞虎咽。
仿佛十年没吃饭。
一屋子男女老少,纷纷停下动作,瞪大双眼瞧过来,暗暗咽着口水。
生怕张青云噎着。
不大一会,张青云打了个饱嗝,起身结账,领着两女离去。
胡辣汤铺里,老板与众人望着五个空空蒸笼,心里齐齐浮出一个疑问,
包子真有这么香?
大雪封山,天寒地冻,路上有雪有冰。
冰雪能封山路,却封不住大路。因为大路有人清扫。
去往县城的路上,一辆小面包带着防滑链,慢悠悠奔窜着,与雪地摩擦,发出“咯噔噔”声响。
白小美挽着张青云手臂,怀里小笼包蹭来蹭去,脆生生道:“哥哥好能吃呀,一顿吃我七天饭量。”
张青云呵呵一笑,揉了揉小丫头秀发,问道:“你是不是想说,哥哥跟猪一样能吃?”
仿佛被说中心事,白小美小脸一窘,连忙摇头。
刚才她脑袋中,确实浮现出一只大肥猪轮廊。
张青云辩解道:“能吃才能干嘛,不能干,哪还叫什么男人?”
白小娅俏脸一热,连忙低下头。
她虽然依旧青涩,但听懂了。
白小美眨着黑白分明的大眼睛,好奇道:“哥哥,农村都半机械化了,现在肩不用扛,背不用拖,小车拉起就走,那么能干也没地方使呀。”
张青云星眸一转,意有所指望着白小美:“怎会没地方使劲?你还小,以后就懂了。”
白小美哦了一声,忽又想起什么,明眸带着星星凑近道:“哥哥,晚上去看电影吧,我都没看过,听同学说,县城电影院可热闹了,有好看的电影,还有零食,瓜子,饮料......”
随着距离拉近,淡淡少女幽香,沁入心肺。
张青云闭上眼长吸一口,暗自陶醉,睁开眼把脸一扳:“不去!”
他可是很记仇的,白小美刚映射过他饭量像猪,没道理让她轻松就揭过这一茬。
看电影,想得美,哥哥心情不转好,才不会带你去!
白小美苦着脸,摇着张青云手臂撒娇:“哥哥,去看电影嘛,好哥哥,人家是第一次嘛...”
张青云闭目而坐,任由小丫头折腾,装听不见。
白小美起身,跨坐上来,莲藕般双臂搂住张青云脖子,摇晃着撒娇。
竟使出终极大招,萝莉杀。
张青云五心朝天,紧守灵台,仿佛不动老僧,无悲无喜,无色无欲。
见撒娇不管用,白小美重重哼一声,从张青云腿上下来,坐在一旁,背过身生着闷气,小嘴撅起老高。
张青云暗暗一笑,撒娇生闷气也没用,谁还不是个宝宝?
我也是第一次,没经验呢。
减去昏睡十年,俺也才十八岁而已。
白小娅坐在张青云另一侧,眼羡望着天真烂漫的白小美。
曾经,她也是一个不谐世事,天真可爱的小丫头。但自从妈妈过世,白重义再娶后,她就失去了天真和烂漫,后来张青云被撞下山坡,她便脱去不谐世事,迅速成熟,成了如今木讷模样。
那些二十岁女孩能说的话,撒的娇,她都说不出口,做不出来。
白小美刚才那些撒娇姿势,她会,但做不出。
每天睁开眼,就是上班,挣钱,去医院照顾张青云,然后回家做饭,洗衣,清扫。一日又一日,一年复一年。
白小美撅着嘴暗想,到底哪出了问题,平常时候,这一招只要使出来,甭管妈妈还是爸爸,都得乖乖投降,要啥给啥。
为什么到了哥哥这里不管用?
白小美转过身,明眸狐疑巡视着白小娅和张青云。
难道其中还有奥秘,所以导致大招失灵?
折腾大半天,总算到了城里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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