豪华公寓之中，李肖像是没头苍蝇一样来回渡步。
在他身前，那个上午扮演他侄子的年轻人正悠哉悠哉的坐在沙发上刷手机。
看到这，李肖忍不住了：“我真是鬼迷了心，你说说要是金为贵不上这个勾那我怎么办？我今天把他得罪死了！”
“还有，要我说换个人就行了，你为什么非要过来，万一他认出你了怎么办？！”
已经换了副容貌的秦楼不急不忙的放下手机，笑道：“李叔，你放心吧，如果我猜的没错这会金为贵肯定正往这边赶呢，他把我害的这么惨，我不亲眼看着他一步步掉进地狱怎么放心呢？”
李肖勉力让自己冷静下来，又想起二人的约定，心里不禁有些不平衡：“照你说的，这事成了你要拿走一半，可从头到尾冒最大风险的是我！你看是不是该多给我点？”
这种关头李肖还在争论这个，秦楼心里不屑但面上笑得却十分灿烂：“李叔，要不是我，你连这一半都没这会正准备破产清算呢，渠道和人可不好找，但眼下经济形势，经营不善的公司满地都是，您说对不对？”
李肖张了张嘴，哑口无言。
“李叔，咱俩精诚合作这事成功把握很大，但你要是抱着过河拆桥的念头耍些小心思，那我反正已经一无所有了，一个人死比不过抱着个人一起死，您说是不是这个理？”
被戳破心思，李肖有些恼羞成怒，可是这时外面却传来了门铃声。
“说曹操曹操到，李叔您坐着，我去开门。”
房门打开，金为贵看到了上午那个年轻人，这会他也没有之前的倨傲，和和气气夸了句一表人才，接着走到客厅见到了李肖。
“呦，这不是金行吗？怎么，又来催款啦？”
被刺了下的金为贵也不恼，哈哈一笑坐在了他的身边：“李总！你别生气，上午我那是实在没办法了，你也别看我表面风光，身上担子重着呢，你说我要是整天和和气气的，谁拿我当根葱呀？”
李肖冷哼一声：“金行用心良苦啊，有话直说吧。”
金为贵和尊弥勒佛似的全然不恼：“也没什么事，只是听说李总家有尊宝贝，想来开开眼。”
一听这话，李肖蹭的一声站了起来：“这消息你是从哪听说的？”
“李总别激动！”金为贵摆了摆手：“听我一个圈里朋友无意间说了一嘴，结果这才发现李总真是深藏不露呀！”
李肖沉默片刻，随即忽然笑了：“知道也好，怎么样？金行这回不怕款子收不回来了吧？”
“李总这是说的哪里话，那笔款子才几个钱呀，我就是来问问，李总您有何打算？”金为贵搓着手道。
“这事和你无关，平之送客！”
“叔叔别生气。”
秦楼适时走了出来，给李肖倒了杯茶：“叔叔，在商言商不要意气用事这是您教我的，我想金行长大老远来，也不至于就为了说这些。”
金为贵拍了拍掌，看秦楼愈发顺眼：“是呀李总，年轻人说的没错，您就不想想我这次来找您干嘛吗？”
李肖冷哼一声：“左右没有好事。”
金为贵哈哈一笑：“李总可别这么说，我这次来还真是为了帮您的，如果我没猜错的话，这瓶子您是打算拿去国外拍卖吧？”
说完，金为贵发现秦楼面色愣了一下，内心更是冯定。
“我去国内国外拍，和你有什么关系？”
“关系大了！”
金为贵坐直身子，伸出五个手指：“你去国外拍，先不提有没有阻碍，光走手续和鉴定就要几个月，但你要是把这瓶子贷款抵押给我，一个月内我给你批这个数！”
五个指头，自然就是五个亿。
李肖内心狂跳，但想起秦楼先前的交代还是佯装淡定：“金行，我这只瓶子存世量一只手都不到，其中一只十几年前就拍出了五亿多，十几年后你还出这个价，我在你心里就这么像傻子吗？”
金为贵摇了摇头：“话不能这样说，东西卖出去那就是别人的了，但抵押在我这，钱还上东西还是您的，您说对不对？”
到了这份上，李肖很想答应，但看到秦楼在一旁缓缓摇头，他牙一咬站起身来：“我不缺这几个月的功夫，也不会拿它给你做抵押贷款，金行请回吧。”
说完，他就要走上二楼。
“姓李的，你不要不识抬举。”
楼下沙发上，金为贵脸上笑容全无，抬头阴沉的看向李肖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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