李肖按捺住内心喜意，同样脸色阴沉的回过头去：“金为贵，你这话是什么意思？”
金为贵冷哼一声：“我做事不行，但坏事一等一的在行，你那只瓶子来路不明，我看你怎么拿出国，想拍卖？下辈子吧！”
李肖这会有些入戏了，捏紧楼梯扶手，含怒道：“我祖上传下来的瓶子，怎么就叫来路不明了？！”
“你有证据吗？”
金为贵冷笑连连：“秦向东冤不冤枉？我玩死他照样没人替他喊冤！你以为得罪我们会有什么好下场？我明白告诉你，那个瓶子除了我这，你上哪都出不了手！”
屋里死一样的安静。
过了会，李肖指了指门口：“你，给我滚。”
金为贵发了通火，这会反而乐呵呵的起了身：“好好考虑考虑，别弄得鱼死网破，这样对大家都没好处。”
金为贵走后，李肖下楼担忧的看了秦楼一眼，虽然什么话都没说，但意思不言而喻。
“放心吧，我没事。”秦楼坐沙发上笑道。
李肖松了口气，一屁股坐在他对面：“我还真怕刚才你忍不住，现在金为贵上钩了，我们接下来怎么做？”
秦楼想了想，道：
“等两天。”
……
两天后，秦楼在李肖家，当着他的面拨通了金为贵的电话。
“喂，你好。”
秦楼低声笑了笑：“金行您好，您还记得我吗？我叔叔是李肖。”
“嗷嗷！是你呀？怎么了，你叔叔考虑好了？”金为贵的声音热切了很多。
秦楼故作为难的叹了口气：“他是松口了，不过提的要求很严苛。”
“要求？什么要求？”
“三天之内，六个亿。”
电话那边沉默片刻：“不可能，三天连程序都走不下来，你跟你叔叔……”
旁边，李肖一把将电话抢过去，吼道：“就三天！不然我李肖就算是把瓶子砸了，跟你鱼死网破，也绝不让你如愿。”
随即，电话挂断。
过了三分钟，秦楼再度打给金为贵，听到秦楼这边传来的动静，金为贵笑了：“你叔叔怎么了？至于气的摔东西吗？”
秦楼苦笑一声，道：“您前几天太不给我叔叔留面子了，而且他说，这瓶子拿国外最少能拍出十个亿……”
“那是他多想了！”金为贵大大咧咧的道：“你就跟他说，这瓶子又不是给我了，只是抵押在银行，钱还上就还是他的！我只是需要这笔业绩！现在优质的公司少呀，我不也急吗？”
秦楼沉默半晌，随后道：“金行，虽然我叔叔是在跟你置气，但是……三天五个亿，如果不行，我觉得我叔叔他哪怕国外拍卖不了也会找别的银行进行抵押。”
金为贵想了想，笑道：“今晚我带人过去，如果东西没问题那就按你说的办。”
晚上，豪华公寓。
金为贵带着几个老者坐在客厅，一旁是端茶倒水的秦楼还有闷闷不乐的李肖。
趁几个鉴定专家端详瓶子的空隙，秦楼看向也冲着瓶子不住打量的金为贵笑问道：“金行，您对瓷器也有研究？”
“哈哈哈，还行吧，能看得出好坏，真假还差点道行，平常也有几个收藏家朋友，一起钻研过。”
秦楼恍然大悟的点了点头：“难怪我们上午刚带东西去找宋建国专家鉴定，您下午就知道了，果然是人脉通天呀。”
金为贵自得的笑了笑。
但是那一旁的几个专家听到这话却动了心思。
同在京圈，宋建国他们自然也是认识的，不仅认识，而且关系还非常好。
这转心瓶他们也和宋建国有相同的感受。
好，太好了，好到完美看不出破绽和瑕疵。
其它物件也就算了，但这种动辄数亿的东西不能不谨慎，完美到这份上反而有些不正常！
正当他们想提出这个顾虑的时候，听到前几天上午宋建国刚鉴定过的消息，这几个立马将先前想法咽回了肚里。
靠眼力吃饭的，同一层次关系还这么好的，你要真看出问题也就罢了，但要以感觉不对这么玄学的理由来怀疑。
说出来就等于是打宋建国的脸！
“金行长，东西看不出什么问题。”
“确实，仅凭肉眼判断，确实是件好东西，足以传世了。”
“当然了，如果您还有疑虑，可以去港大借热释放仪……”
这几位专家说的滴水不漏，金为贵却不觉得有什么不对，内心反而兴奋异常。
这么多专家都说对了，那还能有错？
想到这，金为贵连忙给了几个专家车马费，将人打发走后兴奋的看向李肖：“李总，申请和合同已经带来了，你填了，钱明天就能到账！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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